手机屏幕突然切换到通话界面的时候，苏沐秋刚扒了裤子坐下还未来得及运作。

他干巴巴地瞪着屏幕有两秒钟。

迟钝的铃声响了。

他满心愁苦地权衡了又两秒钟。

虽然舒解的欲望很强烈，但消灭铃声的欲望更强烈。

他一边滑屏一边祈祷这通电话不要太长，不然他憋不住而在通话中途发出奇怪的声音就再也没脸做人了。

“喂，叶秋？”

“他在吗？”

苏沐秋瞅了眼被自己锁死的厕所门：“不在。”

“他今年回家吗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你告诉他，小点死了。”

“哦。”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呢？

“这次是真的。”

苏沐秋心想，你咋还不挂呢？

“嗯。”

终于挂了电话，苏沐秋继续那未竟的事业。

吸气。

憋气。

用力。

噗通。

啊……爽！ 

苏沐秋从厕所里出来后直接回了自己的座位，刚带上耳机就飘来了叶修的声音。

“怎么这么慢？我单刷都过一遍了。你不是便秘吧？”

“叶秋来电话了，让我告诉你小点死了。”

“别理他，中秋他就这么说的。”

“好像这次是真的，听声音他挺难过的。”

“那也算寿终正寝了。”

“小点到底是谁？”

“我家养的狗。”

“你不就是狗吗？”

“不一样啊，我是妖，妖和动物还是有区别的。”

“那小点怎么不变成妖怪呢？那样不就不用死了吗？”

“化妖哪儿这么容易啊？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。本身资质要好，还要碰巧吸收到了天地精华才能感应天时而开窍。我认识一倒霉催的，至今还只是个半妖。”

“你不能直接说运气吗？”苏沐秋翻了个白眼，“那你是怎么成妖的？”

“我有个好爸爸呗，生下来就是，懂？”